“一部電影米牛配資，能讓海峽對岸的老兵哭到跪地？”別驚訝，1986年真有這回事。
那年廣西廠拍的《血戰臺兒莊》剛出爐，內部試映會上，一位白發老兵看完直接沖到銀幕前，抱著畫面里的“國軍”大腿嚎啕：“弟兄，我終于替你們揚眉吐氣了！”這場景把現場審片的領導都看懵了——國民黨打鬼子，居然也能讓人哭成狗？
可片子差點胎死腹中。理由聽著像段子：有人擔心“美化反動派”，怕年輕觀眾看完跑去給蔣介石上香。拷貝被鎖進倉庫，鎖頭都快生銹了。程思遠聽說后，拄著拐杖殺到廣電米牛配資，開口就懟：“抗戰死了三百萬國軍，他們的血不是紅的？”老爺子一句話把會議室噎到靜音。傳說他當晚又摸到鄧家小院，拎著李宗仁歸國時送的陳年茅臺，邊喝邊嘀咕：“再不播，臺灣那邊真要以為我們連祖宗都不敢認了。”第二天，放行條子就下來了。
片子一出，臺北的蔣經國偷偷托人弄了盤錄影帶。看到王銘章師長彈盡糧絕舉槍自盡那場，小蔣紅了眼：“人家沒拿我們當小丑。”轉頭就拍板：開閘，讓老兵回家。1987年11月，第一班探親飛機落地廣州，機艙門一開，老頭們集體跪地親吻跑道，像啃著幾十年沒嘗到的家鄉味。有人兜里還揣著母親縫的布鞋，鞋底早爛成網，愣是沒舍得扔——他們怕黃泉下的娘認不出自己。
程思遠后來給老友寫信，得意得像偷到糖的孩子：“我活了九十多歲，就辦了兩件大事：一件把李德公（李宗仁）騙回來，一件把蔣介石的兵‘騙’回來。”信紙末尾，他畫了個彎彎的笑臉，丑到離譜，卻像海峽的弧度。
老爺子2005年走的，追悼會門口來了位臺灣人，捧著的遺像不是程思遠，是臺兒莊炮火里失蹤的親哥哥。他說哥哥沒等到電影，但等到了回家的船票，“程公欠的，還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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